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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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明明也没有那么笨嘴拙舌,为何偏偏在睢昼面前,关键时刻就不会讲话了。
  室内昏暗,光线蒙昧,想必是睢昼为了让她多些睡眠,特意布置成这样的。
  如今福安受伤,此处与她最亲近的、地位最高的,就是睢昼了,一路上的衣食住行,大约都会交给睢昼安排操办。
  鹤知知心道自己也确实是做得不对,一面接受着他的照顾,一面还要惹他生气。
  终究精神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,她靠在枕上躺了一会儿,就昏昏沉沉地眼皮变重。
  半睡半醒的时候,她漫无边际地想到福安,想到在树林里侍卫们冲杀、飞溅的血珠,劈头砍下的利刃。
  心口又咚咚快速飞跳起来,扯得胸前隐隐作痛。
  但不知怎么的,又想到温暖宽阔的怀抱,独特得在树林间也能轻松辨认出来的草木清香,宽厚的肩膀,可以倚靠的坚实的胸膛。
  得救那一瞬间,涌上来重生一般的喜悦和欣喜,带来的是无法取代的安定踏实。
  鹤知知卷了卷被子,将自己包裹起来,便好似还被揽在怀里一样,可以安心地睡去。
  入梦之前最信任的人,却也是她方才提起所有力气质问的人。
  鹤知知后来去看了福安好几回,直到看到福安趴在软垫上和人嗑瓜子闲聊,才觉得放心了些。
  谭家的事还悬而未决,虽然谭经武被擒,但却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回宫去审。
  他们得启程回大泗城,福安伤在背上不便挪动,鹤知知便将景家军中的医师留下来照料,等他完全痊愈了再回来。
  福安自然是恋恋不舍,等到临行前,更是几乎要垂下老泪来:“公主长这么大,老奴就没离过身边,这一路上,公主吃饭、睡觉,都得劳烦国师大人看护了。”
  鹤知知有些尴尬,眼神下意识地撇开。
  睢昼正站在旁边,应下了福安的话,还和他问候宽慰了几句,但却一眼也没有看鹤知知,也没有同她说一个字。
  自从那日鹤知知将人气走之后,两人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  彼此见面不说话,偶尔迎面撞上了,睢昼也只是拿余光默默地盯她一会儿,看完就扭头走开,一句招呼也没有。
  福安还并不知道她与他们的救命恩人闹翻了呢。
  鹤知知干笑两声,和福安告别,钻进了马车。
  回程时,鹤知知一听见马蹄声从旁边经过,就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看,却每一次都不是睢昼在旁边停留。
  鹤知知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  倒是景流晔来找了她好几回,插科打诨,好似很有话和她聊。
  鹤知知和景流晔顶多算点头之交,原本不大愿意与他聊天。
  但看在景家营救有功的面子上,每每对上他,鹤知知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好颜色。
  但是再好的修养,也抵不住景流晔总是拿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献宝。
  有一回景流晔摘来一个丑得五彩斑斓的果子,非说很甜,要鹤知知尝尝,鹤知知说胃中泛酸,假笑着收下了。
  后来又捉来一只口齿锋利的小虫,要鹤知知听一听,是不是比蝈蝈叫得好听。
  终于有一回,景流晔捧来一只蟾蜍,差点蹦到鹤知知脸上,鹤知知忍不下去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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