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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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同年同科,又同时入翰林院,同时被贬谪出京,这样的情分,的确不浅……
  温长青深吸口气:“怪不得他肯帮忙了。”
  陆景明不置可否的挑眉:“不过眼下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  温长青倏尔侧目过去:“什么意思?”
  温桃蹊心里却十分清楚。
  再深的交情,到底是人走茶凉。
  姨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,秦知府还肯帮忙周旋,已经是个极念旧情之人,固然也有姨妈上上下下使了银子的缘故,可这里头还是少不了情分二字。
  但如今杜昶自己不争气,做出这种事情,弄不好,连秦知府都要惹上一身的麻烦,再要帮,这可就太不值当了。
  果然她这头才要开口,陆景明已经摇着头叹着气说了起来,所言正是她在那封书信上所见的。
  温长青乍然听来,自然吃了一惊,一时又想起她先前说的,阿娘在家中生了好大的一场气之事,登时拧了眉看过去:“所以娘是为了此事生气动怒,你一早知道了?”
  她也不装糊涂,顺势点头:“我劝了阿娘好久,才叫阿娘稍稍消了气,只说等爹回府,再议此事,但我瞧着,表哥也实在是有些……太过头了,秦知府肯帮忙,不把他收押,他反而不知收敛,要连累秦知府,阿娘也直说呢,这事儿只怕越发难办了。”
  温长青咬牙切齿的,手早死死地握成了拳。
  他早知道杜昶是个顶没出息的东西,却不成想竟荒唐至此!
  这事儿当然难办。
  杀了人还敢出去花天酒地,连累秦知府是一回事,被他失手打死儿子的那家人,瞧着他如今毫无悔过之心,是断然不肯轻纵了他了,简直就是个傻子!
  第20章 拒人千里之外
  兄妹二人说话之时,陆景明是不曾插嘴多话的。
  茶盏在他手上转了几转,茶水未见丁点儿洒出,他低眼看着那盏边,极认真的听着温桃蹊的言语。
  对面坐着的这个姑娘,小小的年纪,头脑却是难得的清楚,见事也是极明白。
  他自幼长在扬州,所见皆是江南水乡女子,虽独有一份儿婉约柔顺,却总是少了些英姿与主见。
  后来年岁渐长,只身到了歙州来经营,所见歙州城中诸女,实则与江南女子也有相似之处,只是又多出些豪气。
  这份儿豪气同生于北方的姑娘们自然比不得,但也已经足够,若是再多些,便叫人心生怯意了。
  陆景明此时抬眼,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温桃蹊。
  她两只小手捧着茶盏往唇边送,真正的唇红齿白,那茶中之水又有热气氤氲升起,她脸前便是一片烟雾缭绕的模样,热气升腾起来,更是将她一张小脸儿打的红扑扑的。
  他看着,越发觉得顺眼起来。
  “三姑娘这话不错,从扬州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也说了,自上次之事后,秦知府甚为恼怒,将杜昶收押在扬州监牢中不说,连探视都一概不许了。”
  温桃蹊倏尔掀了眼皮望过去:“探视都不许?”
  走到哪里也不该有这样的道理,即便是坐实了铁证如山的杀人犯,也没有不许亲眷探视看望的,未免太过不近人情,更不要说秦行与他姨父从前大有交情。
  看样子,扬州这位秦大人,实在是叫杜昶气坏了,也得罪狠了。
  陆景明点头说是:“若换做你,你还叫人到监牢去看他吗?原本做了天大的人情,放他回客栈中,整日好吃好喝的,只是稍不自由些,他倒好,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,反而跑出去花天酒地,还叫人家抓了个正着,如此一来,再想将此事往下压,是绝不可能的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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