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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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内阁首辅马玉的孙女马葶,封正六品贵人。
  南阳候王諲的侄女王谂,封正六品贵人。
  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周广博的侄女周祺敏,封从六品才人。
  鸿胪寺卿韩孟长女韩施巧,封正七品选侍,但却是这些人中唯一有封号的人。
  看到此处,祯武帝挑挑双眉,饶有兴趣道:“为这女子,不惜驳了镇远侯的面子,就封个选侍?”
  祯武帝虽没明说谁驳了镇远侯的面子,可宫里的人都知道是谁。
  站祯武帝身后伺候着的鬓发斑白的老太监王永才,似是没听清祯武帝的话,用手括在耳边道:“皇上是要选哪位选侍今夜侍寝吗?老奴这就去宣敬事房的人过来。”
  祯武帝知道这老滑头在装聋卖傻也不恼,将圣旨放下,斜靠在身后的引枕上,道:“这燕窝粥谁送来的?”
  王永才这才不聋了,立马回禀道:“回皇上,是顺妃娘娘。”
  祯武帝也不说吃或不吃,指头一下一下地敲着御案,“好耳朵。”
  “老奴谢皇上夸奖。”
  正文18第三回知恩图报(七)
  将一小块碎银子塞给守侧门的婆子,全府上下依然在关注内院东厢房的动静,没人留意到袁瑶出去又回来了。
  此时东厢房内,韩孟闭着眼丧气地垂着头。
  韩孟在儿女面前,历来以严父而自持,在韩施巧的心中积威不浅,故而韩孟不说话,韩施巧也不敢擅自开口。
  两父女相对无语。
  静默了许久后,韩孟几番思量几番权衡终于下定了决心,开口了。
  韩孟长长地叹了口气,瞬间苍老了许多,道:“知道你怨为父贪慕权势富贵,但你可知,家中其实……其实早已空有架势,入不敷出,那些个体面也不过是硬撑罢了。”
  韩施巧咕哝,“既然如此又何必硬充这脸面,背后受罪的还不是自家吗?”
  韩孟抬头,“在京城这等地方,没个体面谁愿和你往来。自没了袁家的庇护,那些个小人便翻脸不认人,以为父当年的舞弊案相要挟,为除后患为父只得再找庇护摆平了这些个小人。”
  说着,韩孟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,“也是之后为父才明白过来,可已经上了贼船了。那些上位者堪比附骨之疽,为填饱他们的贪欲,为父只得……只得拿了……”
  听到这韩施巧心头狂跳,父亲任鸿胪寺卿,掌蛮夷朝贡、宴劳、给赐、送迎,以及国之凶仪、中都祠庙、道释籍账除附之禁令。
  难道父亲私自挪用了番邦的朝贡?
  韩施巧虽没说出口,韩孟知道她想到了,便惭愧地点头。
  “父亲,你怎的……这般糊涂呀!”全身的气力瞬间被抽离般,韩施巧瘫坐在椅子里,“有一朝日被查出,那……那可是……杀头的大罪啊!”
  韩孟颤颤地伸手向韩施巧。
  韩施巧却害怕地避开了。
  韩孟只得故技重施了,又跪了下来,“如今能救全家上下的只得你了,只要你一朝得宠,什么罪过都可抹去。”
  韩施巧想侧身避开,可无力挪动半分,只得留着泪水看着跪趴在地的老父,“倘若我成不了宠妃呢?”
  闻言,韩孟全身一僵,老泪纵横道:“那……黄泉路上,我们一家……也有个伴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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